松口了？”
“差点松口了。”田局的声音里明显有点遗憾，“可是今天上午，她女儿来看了她一次。”
“宋依依？”宋钦蓉已经走到了楼下，听到这话，不由回头看了眼亮满了灯的住院大楼。
田局“嗯”了一声：“也没说什么奇怪的话，母女俩很日常的聊了几句。
可不知道为什么，等她走了之后，孟雅丽就变卦了。又开始死咬着宋慕瑶不肯变，非说就是她逼迫自己下的毒。”
宋钦蓉垂眸，对于这个结果倒并不意外。
虽然她并不清楚孟雅丽下毒的事，宋依依究竟有没有参与其中。可从后面的表现来看，母女俩一定已经在事前达成了某种默契。
甚至，把众人的目光引导到宋慕瑶身上，让她成为方悦龄的替死鬼。这种招数很可能就是宋依依想出来的。
想到这里，她淡声道：“既然孟雅丽不肯改口，那就继续和她心理战吧。
至于宋依依那边，我已经让傅司宸派人跟着了，有异动的话，会让他们及时通知你。”
“好，那就麻烦宋小姐了。”田局连声应着，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宋钦蓉的视线再次抬起，停顿在其中一处亮着灯光的窗口。
眼眸缓缓眯了起来。
而此时的宋依依正站在窗口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不远处那道瘦削的身影。
隔着数层楼的距离，姐妹俩无声对望着，像是一座山上的两个狮王，为了各自的领土，随时准备着和对方决一死战。
“叮”宋依依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拿起来一看，是孟雁的信息：“表姐，你说的我都明白了。以后有什么用的到我的，随时叫我。”
宋依依微微一笑，收起了手机。
——
而在医院的另一处，顾惜月从b超床上下来，看着手里的单子，眸光还有些呆滞。
“恭喜你啊小月姐，孩子九周大了，非常健康。”
一旁的年轻医生笑眯眯的道喜着，盯着顾惜月的肚子，还不忘叮嘱，“我看你眼底还有些红血丝，是这几天没睡好吧？
你今年三十岁，也算是大龄产妇了，平常要多注意饮食清淡，保证睡眠充足。
一个人的时候无所谓，现在怀了孕，当妈妈的人了，可不能再任性……”
看样子医生和她关系很好，絮絮叨叨了一大堆。
可顾惜月却只是呆呆地看着手里的b超单，手指拂上黑白图片中央小小的一团，微微颤抖着。
良久，才低声道：“莫莫，帮我个忙。这件事要保密，别说出去。”
叫“莫莫”的医生愣了下：“多大的喜事啊！干嘛要保密？”
顾惜月苦笑着摇摇头，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换了个解释：“我已经流过一个了，子宫壁薄，怕保不住。
家里的老人身体不好，万一没护好，一喜一悲，对她刺激太大……
还是至少等三个月后，孩子稳定下来再说吧。”
听到这话，莫莫的目光逐渐变得怜悯，半晌，缓缓点了点头：“也好。小月姐，只要你好好休养，孩子这么健康，肯定能平安生下来的。”
顾惜月艰难地牵了牵唇，应了声“好”，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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