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搭配服食即可。”
虽然并不习惯针灸,但是听到这话,那妇人还是用力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让那老婢伺候女主人穿衣,楚子苓就想告辞,对方还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非要送她出门。
等出了内室,晏弱赶忙上前:“大巫,贱内的病,可能治好?”
“针刺调养,应当能恢复康健。只是……”楚子苓犹豫片刻,还是道,“只是大夫最近还是勿行房|事为好。”
说这话时,她不可能不犹豫。晏弱之前虽有妾室,却也早亡,娶了这新夫人后,更是没再纳妾。若是因为治病无法行|房,会不会动摇那小妇人在家中的地位,也是难讲。
听大巫说“只是”时,晏弱心都绷紧了,谁料如此郑重的神情,叮嘱的却是这等小事。晏弱有些哭笑不得,却也正色答道:“贱内不嫌吾老迈,吾又怎会因这点小事嫌她?大巫放心,有何吩咐,尽管说来便好。”
他的神色中,毫无勉强或者敷衍之意,倒似真心待自己的少妻。楚子苓也算见惯了这个时代的“君子”,四十多岁无子,还能认真对待不能生产的妻子,着实也不多见。
微微颔首,她道:“那吾明日再来。”
晏弱自是千恩万谢,又亲自把人送出了门。登上了马车,田恒问道:“这次需要诊治几日?”
“连续十日吧,不知无咎可有空吗?”楚子苓这才想起田恒的差事。
田恒轻笑一声:“眼看岁末,也无甚大事,自可陪你。”
子苓还惦记着让自己相陪,田恒哪有不允的?
“如此便好……”楚子苓沉默片刻,突然想说些什么似得,张开了口。
就算在这蒙昧的年代,依旧有晏弱这样的夫妻,能够重情相守。那她跟田恒呢?
如今,实在难说他两人是何等关系,明明亲密无间,却没人踏出那关键一步。田恒若是喜欢一人,会隐忍不言吗?这念头只要浮上心间,就让楚子苓止住了脚步。她当然可以鼓起勇气,表明心迹,但若是误会了对方的心思,两人之间又会如何呢?难不成连这样“朋友”,也要没得做了?
微张的口,又缓缓闭了起来,楚子苓压下心底轻叹,靠在了车厢上。
之后几日,果真都由田恒相陪,就算需要上朝,也会在下朝后抽时间赶去晏府。晏弱自是感激不尽,在听闻孕事上也有可能出自男方时,还专门让大巫给自己诊了脉,想要一同调养一番。这样的姿态和诚恳,简直让楚子苓感慨,怕是两千年后,也少有男子如此大度。
这日诊罢登车,田恒有些犹疑的问道:“晏大夫不是生了两女吗?难不成还是他的毛病?”
见子苓给晏弱都开了药,田恒简直叹为观止。这晏大夫为了求子,也是心切。
“年岁渐长,难免需要调理。”楚子苓笑道,“晏大夫肯求医问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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