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趟。”
良久,周子濯沉着脸回道:“这事娘不用管,我自会处理,她现在何处?”
魏氏抚了抚胸口,不耐道:“她当着众人的面顶撞我,我让她在祠堂跪上几个时辰好好反省。”
坐在一旁的周子莹正是为了这事而来,她满目焦急,两手迅速比划道:“娘,嫂嫂向来身体柔弱,您饶她这一回吧!”
魏氏冷哼一声:“莫要求情,此事关乎我周家脸面,岂能那般容易就宽恕她?”
见此,周子莹立刻拽了拽周子濯的衣袖,又比划道:“哥,你说句话啊!”
后者面无表情,只朝侍女说道:“带三姑娘回房。”
祠堂中窗门紧闭烛火昏暗,两个侍女候在门外,周家先祖牌位前,秦漪垂首跪在地上,衣衫发髻因此前的挣扎而凌乱不堪,她满目萧然浑身麻木,仿佛历经百年沧桑。
忽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月光顺着门缝照进堂内,整个祠堂更显冷寂。
细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没有半点动作,只闻着那熟悉的味道便知道来者何人。
周子濯站在她身后,目光凝在那截白皙脖颈处,“绾梅,你实话告诉我,念月是不是被你推的?”
许久之后,秦漪抬起头来,直直盯着案几上的香炉,字句平静:“周公子,放妻书可写好了?”
周子濯喉间微滞,沉声回答:“不曾。”
“那便给我一纸休书吧,怎样都好,只要放我离开周府。”她双目无神好似一潭枯水,那是不断挣扎却徒劳无功后的绝望与心死。
一股强烈的恐慌感涌上心头,周子濯袖下十指攥了又攥。
“若我说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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