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九的悉心治疗下,身体恢复得也很不错,年后没多久便回宫当差了。然而她的情绪却始终不太稳定,时常暗自垂泪,有时不知是哪句话刺激到了她敏感的神经,会令她瞬间崩溃。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多次追问下,阿九终于道出了隐情。盈盈为了将这胎堕得更彻底,偷偷加重了堕胎药的剂量。胎儿是堕彻底了,但是盈盈的身体也受到了损伤,很有可能终生不孕。
扼腕之余,我一方面关照阿九务必将此事烂在肚子里,另一方面则拜托他尽力调理盈盈的身体,并采购了各色补品送至掖庭。
思来想去,我还是不放心盈盈一人独居,便请求文后让盈盈搬离掖庭,与我同居泰星殿。文后欣然允准。
仪正九年春节后没多久,一桩大案震惊朝野。
近日大理寺收到密报,称左武卫大将军独孤牟太私通北娄,托故回朝,推荐无甚谋略的项秉坤出任北伐统帅,以致我军惨败。随后,大理寺在独孤将军的府中发现了他与阿赫拉•巴勒那暗通的密函以及多件北娄特有的宝物。
文后在收到大理寺的呈报后,并没有责令三司会审,而是着威武将军索必卢、侍御史明戬审理此案。此二人出生卑微、性情残暴,以诬告陷害之能入仕为官。由此二人经手的冤案,无一能平反的。文后这么做,用意已十分明显。
独孤将军虽然出身异族,但自归降后,为大盛南征北战数十载,所向披靡、威震边境,是与陈亦挺齐名的大盛将领。他若要叛国,何须等到现在?
散朝后,大臣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这、这独孤将军怎么可能叛变?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
“谁说不是呢,可太后此举,莫不是真的有所怀疑,否则也不会命‘索命’二人审理此案,这二人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啊!”
“是啊,他二人联手发明的十种酷刑,每一种都惨无人道,经他们审讯之人,非死即残啊。”
“谁说不是呢……”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我的心情也愈加沉重起来。文后重用酷吏应是为她的女王大业铺路,让这些生情残忍,在朝中无甚根基之人为她扫清障碍、排除异己。那么这一过程将至少持续到文后正式登基为止,眼下则仅仅是个开始而已。
心烦意乱地回到中书省,刚进门便被告知中书令上官靖要见我。
我正纳闷上官大人这个时候找我什么事,却发现大理寺卿郭大人和大理寺少卿狄扬也在房中,三个人均是面色沉郁、忧心忡忡的样子。
上官大人一见我便展眉喜道:“筱天来了,快坐快坐!”
我一面行礼,一面问:“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他郑重其事地说:“筱天,你可相信独孤将军通敌叛国?”
我摇头,苦笑道:“郭大人和下官不是也曾背上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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