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那魔圣黎贪为何造反,九黎族的传统,从来不是父死子继、兄终弟及,而是强者为王。
但谋害兄弟篡权夺位的未央帝姬炀,一上位便把树元立嫡写进了九洲律法。
黎贪不愿屈服于律法,便对抗官府,最终却是被血腥镇压。
再说,咱们那济州律法还不许与丰州通婚,即便阮柠活着我又该怎么娶她?”
一听到律法,胡大海竟是十分气愤。
“这···”
萧然不知这话该如何接,只淡淡说道:
“即便律法不公,有些草菅人命的做法是不是也太过激了?
拿起噬魂刀盯着看了半天,胡大海愤愤不平地说道:
“过激?你若只是吵吵闹闹,你觉得官府可会理你?你只有让别人害怕,让别人屈服,你才会有真正的自由。
这世界,靠说理是说不通的。
那司马熊飞和余望川,改天见了必将他俩碎尸万段。”
“余望川?”萧然猛地一惊。
“你不认识,这余望川现在是浩歌的城主,当年这厮还在落阳,找了司马熊飞来抓我。
特么的那有无当铺坏事做尽他不管不问,我为民除害倒是惹火上身了。
等我们打下瞻洲,便去屠他浩歌。”
胡大海抬起噬魂刀,刀指出狂风肆虐。
“我去,余望川我还真的认识。”
萧然这话没说出口,只是说给自己听。
余望川是萧然的学长,萧然只怕说出口来,胡大海便是要他在两个朋友之中二选一。
按照关系远近,萧然自然是觉得胡大海重一些,但又觉得这题非常难选。
萧然眼里,司马熊飞不是坏人,余望川也不是坏人,那胡大海呢?
胡大海也不算坏人。
那这究竟谁才是坏人?
这题,实在是太特么难了。
忽然,萧然想起萧修远的布局,竟是要牺牲泰平城的百姓,来激发瞻洲军的斗志来击退姬枭的大军,又觉得有些恶心。
可如果不牺牲泰平城呢?
以瞻洲军目前疲弱的战力和颓丧的斗志,毫无胜算。
此时萧然只感觉世道在把好人逼成坏人。
看萧然满脸愁容,胡大海感慨说道:
“我算是明白了,正道也好歧途也罢,不过是大梦一场。
我只管这梦做得爽快,哪管他洪水滔天?
现世我要这么杀人放火,那特么早被绳之以法了,在这难得这么畅快,可以快意恩仇。
但咱们三个毕竟是兄弟,我肯定不会与你们为敌,不过哪天你们要是挡了我的道,可别怪我和你们恩断义绝。”
胡大海这话,倒是把萧然压抑许久的情绪带了起了。
举剑指空,萧然大喝一声:
“苍天去你么的!”
不过,苍天真要死了,谁当立呢?
“你这一剑是劈出来天雷了么?”
萧然正沉醉在万丈豪情里,却不想身旁的张雨辰冒出这么一句。
顺着张雨辰的指的方向,萧然看到远处火光冲天,竟是南宫俭率军夜袭丰州军营地。
姬枭以为姬竹和南宫俭差点折在自己手里,晚上竟是和一众部将喝的酩酊大醉,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丰州智谋钟文和被南宫俭直接斩杀,而醉醺醺的寇奴也被刺落马下。
南宫俭勒马扬蹄,一口唾沫星子吐在寇奴惊慌失措的脸上。
“我瞻洲女流都不把你放在眼里,你更不配死在我的枪下。”
不知为何,南宫俭竟留下了寇奴性命,只是将其羞辱一番便率众离去。
望见两军交战,萧然匆忙拉着张雨辰赶回鱼嘴关。
此时尚不知南宫俭奇袭得胜的关中士卒,一个个正垂头丧气地瘫靠在城墙上。
萧然喘息着酒气歇息,只听得身旁士兵的闲言碎语不绝于耳。
“这第一天州主和主将都差点折了,后边怎么打?”
“哎,南宫将军虽然平日里待我们不薄,但讲真这兵道修为却是一般般。”
“不薄?我们这些新来的,可没收过他什么恩惠,干嘛要给他们卖命?”
“姬竹也好,姬枭也罢,他们打他们的,受苦的却都是我们这无辜百姓。”
“就是,这瞻洲易主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咱们还不是该种地种地,该打渔打渔。”
直到执勤百夫长走过,这喋喋不休的丧气话才停了下来。
“这还打个屁。”
看看身旁歪七八扭的士兵,萧然无奈嘟囔一句,捂上耳朵转身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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