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直流。
他的视线来回轮转，他看到无数趴在窗户上的人影。
病人，医生，记者……
在这么多人面前，让他撕证书，他是何等的不堪啊！
“老，老师。”
董海波艰难的开口，“您怎么也……”
说着，他的话就没了声响。
“董波海，你作为东都医院副院长，你就连这一点气量都拿不出来么！”
闫指导威声厉喝，他因为生气双手都止不住敲着炼药罐上乒乒作响。
如果这一点气量都拿不出来，他这副院长还没必要做了！
“老，老师。”
“你现在没资格叫我老师！”
董波海内心如同被一记雷霆劈过，他慌忙抬头，眼神失了神，“老师您……”
“赶快做！”
闫指导大袖一挥，背过身不再看向董波海。
这下观众们同样是紧紧屏住了呼吸，他们也要看到董波海接下来的举动。
到底是什么，让董波海德高望重的院长，都不愿意去做。
董波海内心五味杂粮，最终他迈出自己沉重的步伐，朝着有三方向走过去。
“您来啦，董院长。”
有三嘴角勾起笑容，有三将夹在他腋下的证书丢给董波海。
没错，就是丢。
这么一张轻如薄紙又富含着无数人梦寐以求的证书，就被有三这么随意的丢弃，就如同是一张废纸，需要丢进该属于它的垃圾桶。
还没等董波海赶忙扑过去将证书接住，忽然一阵风吹过。
这张证书纸被风卷起，最终狠狠的砸在了董波海的脸上。
即便是一张纸，这下让董波海都觉得呼吸隔着这张纸都能感觉到一切都是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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