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梦，那么就实在是太过伤人了。
寂寥之中，他穿过她们那虚幻的身影，叹了一口气。
头顶的雪花纷纷扬扬洒落，很快将眼前的这一处幻象给淹没。
没有过去多久，眼前变化再起。
一声熟悉的啼鸣声从前方传来，悠扬绵长，带着一股不容违逆的威严之意。
听到这道声音，宁长忆心中再度泛起了波澜。
他穿过雪地，来到前方，看见了一片火红的世界。
这个世界与冰雪世界割裂开来，其中所拥有的物质与冰雪世界相反，充满了硫磺的气味和火焰。
阴沉而又密布着浓烟的火焰世界，师父清虚子翱翔在其中，与天空中不断降临的魔军展开战斗，声势震天。
数不清的喊杀声从那边传过来，令宁长忆体内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血脉偾张。
眼前，烽烟四起，漫天妖魔从天而降，扑在金色神鸟的身上，撕下了一块又一块夹杂着羽毛的血肉。
“师父....是你吗？”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宁长忆的内心不由地被触动，感到了一股酸意。
当日，在他还未赶回广华宗的时候，师父就是这样一人，独自面对苦血天魔界的千军万马吗？
不知不觉间，宁长忆眼眶红了起来，充满了悲愤。
他赶忙挪动脚步，想要冲进火焰的世界，帮助“师父”抵抗漫天的魔军。
然而，就好像有一层无形的空气墙一般，阻拦在他的身前，使得他根本无法通过。
强行冲撞几次之后，宁长忆都无法冲破空气墙的阻碍，终于放弃了这种无谓的举动。
他看着在漫天魔军的围攻下哀鸣不止的“师父”，双拳渐渐松开，眼神则充满了落寞。
如果这只是一场梦，他会希望梦里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在眼前幻境的影响下，宁长忆心若死灰，不知不觉间沉沦在了其中。
他始终无法接受李幼真与慕青璃二人相继离开自己的事实，也无法接受一直受他敬爱的清虚子就这么死去。
只是，人生总多变迁，世事往往也不尽人意。
传闻中屹立于诸界之颠的永恒仙国，也会拥有走向灭亡的那一天。强如不死不灭的永恒仙帝，都无法拯救他的国度。
更别提如今还分外弱小的宁长忆了。
渐渐的，宁长忆松开了手，不再执念于眼前的虚假幻象。
他知道，眼前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问道石根据他的内心而构建出来的一幕试炼。
只要能够勘破幻象，那么他便能从这里走出去，获得种种不可思议的好处。
若是无法勘破幻象，那么就只能永远地沉沦在其中，直至死亡。
如后面这种境况，是前面大多数使用问道石的修士们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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