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奉阴违，不暗中破坏？”齐帝看着荀方道。
其实这些话，应该是方才和吴王说的，只不过齐帝也真的是对这个儿子失望到一定程度，被气得不想说。
交代江南的事情之后，纪仁想了想又道：“陛下，董操交代了吗？”
交州在扬州之下。
但若是纪仁和张景寿在江南查探到了什么，首先让敌人少了来自交州的助力，其次敌人若逃亡交州，还有一名皇子拦着。
“臣知晓。”荀方恭敬道，心知齐帝是对江南不满了，有心要让张景寿这个不讲规矩的人去掀桌子，等混乱了之后，再派人去收拾。
“陛下放心，臣这个手段不算狠辣，只是骗一骗而已。不过需要明王殿下来配合我一下。”纪仁道。
那地方虽然贫瘠了些，但也因为如此，没什么造反的可能，不管是谁登基，都不会去对付他。
倒不是伪装，而是他真的很淡然。
因为之后会有人去提醒吴王的。
“所以先将他打落云端，才能让他清醒，这是他唯一的机会。当然，他若是真的就此堕落，做个普通王爷，也是保他一世太平，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齐帝又道。
齐帝又宽慰几句，荀方方才告退，之后再宣纪仁入内，过了过谢恩的仪式，然后又谈了下江南的诸多细节，只是听到齐帝说让吴王下交州，纪仁忍不住道：“陛下，您让吴王下交州，确定不是在给我们增加难度吗？这不仅要查敌人，还要防范自己人。”
只是比较尴尬的，都察院这次人手不足。
吴王夫差灭越，越王勾践在吴国为俘，忍辱含垢，回国之后卧薪尝胆，最终灭吴。
“而田直不然，在同福商会那么一群人里，他是最特殊的一个，年纪最小，可是却也是他们最怕的一个，每每说话直指核心，全不顾忌，比他爹还直。而且田家世代御史，要说怎么做御史，他比大多数御史都懂。这样的人去，除了资历之外，其余的要求都符合。”齐帝道。
荀方默默点头，说的是有道理，只是这么一来，这个组合，怎么都感觉怪怪的，心中思量，最后还是忍不住道：“陛下，是否重新考虑人选，让明王下江南，是否太冒险了？”
让他知道解决司马家，是他回来的唯一希望。
孙权是有勾践之奇。
而这一次，情况更有些特殊，所以选人方面，既要能做得了事，又要配合得了纪仁他们，必要时刻还能给他们一些威慑。
见齐帝心意已决，荀方也不再多言，道：“年后吏部三年一度外察开始，人选已经拟定为吏部左侍郎张诚主导，既能承担重任，亦不会对明王和镇国公的行动造成阻挠。但都察院这边人选尚未拟定。”
父子一体，皇子们可能自己谋反，但绝不会帮人谋反。
思来想去，只有吏部侍郎张诚可以。
“朕也想让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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