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穷山恶水出刁民，穷便有罪，不读圣贤书，便是刁民，那顾家先祖顾林当年也只不过是一个打渔的，因为战乱，趁乱加入军队，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凝聚顾雍法相，这才有了现在的顾家。按照他这般说法，顾氏一脉，生于丑陋，血脉之中就有罪恶。都是刁民之后，应当剥夺顾家法相，收入宫中，由尊贵的皇家血脉传承，而不是刁民血脉。”
“假如你真的嚣张跋扈，那么哪怕你只是五品安人，她们也怕，因为她们不敢动你也真的怕肃国公。”
但现在，就不好说了。
反倒是因为顾双琴的话面色一直阴沉的太后脸色，略微好转，嘴角微不可察的上扬。
纪仁毫不犹豫地开口道：“再者，贫道不才也读过四书五经，但从来不知道四书五经里有哪一条说，女子遇难，不去惩戒凶手，而要迫害本就不幸的人。”
齐帝大怒，开始砍人。
但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钟小秋和顾双琴，虽然相处都不多但她更不喜欢顾双琴。
毕竟泰兴皇帝早死了。
这都不叫事儿。
顾双琴不断地辩解着，而越辩解，就越觉得自己有道理，到最后竟有了几分理直气壮。
而含糊不清的东西，在有些人眼里就是有。
只是显然，他最后一句话，完全没有人在意。
用力叩首道：“臣妾对天发誓，臣妾所言，皆是肺腑之言，乃为了大齐……”
落水的这些妇人不是直接就是吴王麾下臣子的妻子，就是和吴王一系亲近，她早就按捺不住，只是没有合适的理由不敢贸然开口，怕开罪了太后，如今终于有了机会，当即开口道。
朝臣们也没有哪个不开眼的真的来算这事。
久而久之的，也就没人知晓，毕竟过了年，就三十七年了，这都够两代人了。
但不凑巧，纪仁知道。
齐承汉唐之风，又推崇孝道，别说是可能有可能没有，还可能是被迫，就算是真的在宫里养几个面首，皇帝最多也就是杀了面首，然后该供着太后，还是得接着供着。
顾双琴那被吞月抓破了相的脸立刻肿了起来。
因为时间久了，所以在场的很多人或许是没听过，也或许是下意识地忽略了一件事。
“太后？”吴国公长媳面上露出震惊之色，这么大的罪，一句轻飘飘的“下次注意”就过去了？
这所谓的下次注意，不就是默许吗？
“怎么？你觉得哀家处事不当？”太后瞥了眼吴国公长媳一眼，伱在教我做事？
只不过，没有任何人在意。
“臣有罪，臣听不得这等恶心之言，一时冲动，请太后降罪。”纪仁也不反驳，直接认错，并且将身份丝滑地转换成臣子。
“臣知错。”纪仁再度迅速认错。
后宫不可干涉朝政，但太后要处置几个诰命夫人的话，满朝文武没一个敢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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