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可他抓破脑袋都想不到韩熙载叫他们来的第二个原因。
韩熙载叹了口气,他转头看向秦易,却见秦易一脸平静,竟是连思索也没思索。
韩熙载不禁暗恼,其实他并不是很看重秦易,甚至可以说是轻视。
秦易确有诗才没错,可如今正处于乱世,诗才有什么用?不过是供人消遣玩乐的东西!如果没有敏锐的头脑,如何能安稳地立于世间?
如果秦易只是一个只知道享乐的愚夫,那就决不能让郎粲与他为友,因为他只会让郎粲耽于享乐,不知进取。
尤其是郎粲之前说过“老师勿忧,我有秦兄在,秦兄他可比舒雅强得太多,我才不需要舒雅的帮扶”这种话,想来他是很看重秦易的。
越是这样,韩熙载就越不能让秦易和郎粲接触得太过亲密。
于是,韩熙载问秦易道:“不知秦生可知缘由?”
韩熙载本来并不对秦易报着期待,他这随口一问,也只是给胡老一个面子而已。
不料秦易咂了咂嘴,淡淡道:“韩公,可是为了舒雅舒郎中?”
韩熙载眼底异色一闪而过,他故作深沉道:“何以知之?”
秦易道:“韩公既召了我与明光兄两人前来,想必要说的事情与我和明光兄都有纠葛。
思来想去,和我们二人有关的事,又或者说和我们二人相关的人,只有舒郎中了。看来韩公是想让我们把酒言欢,消除那些不愉快。”
韩熙载愣了片刻,缓缓颔首:“孺子,可教也。”
韩熙载也没想到,秦易竟然真的知道,他没有立刻收起轻视,只道秦易是凑巧猜对。
胡老也赞赏地看向秦易,心中很是得意。
秦易能够看到这一层,就已经显得比郎粲优秀了,自己的学生比韩熙载的学生优秀,这还不够给他长脸吗?
郎粲轻哼一声:“我和舒雅可不相关,至于把酒言欢,就更不必了。”
韩熙载瞪了郎粲一眼:“‘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连这最根本的东西,你都忘了不成?”
韩熙载的这句话,出自《诗经·小雅·常棣》,说的是兄弟之间在家里有可能争斗,但是每遇外侮总能鼎力相助。
他的想法,是让郎粲和舒雅放下小小的纠葛,兄友弟恭。
郎粲却昂首说道:“老师所教,自不敢忘。可是诗中还有一句,‘虽有兄弟,不如友生’,我倒认为,舒雅此人,性情偏执,倒还真不如我的好友。”
郎粲说的这句,同样出自《诗经·小雅·常棣》,意思是即便是亲兄弟,也未必有朋友那样感情默契。
他竟是以原诗驳原诗,反将了韩熙载一军。
韩熙载顿时生出火气,怒视着郎粲:“你可知那顾闳中和周文矩此来,究竟是为了何事?”
“学生不知。”
韩熙载哼声道:“你不知道就对了!若是子正在此,必然猜得明白!以后若你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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