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赵行感觉自己就是个傻逼。
昨天晚上，赵行其实没太睡得着。
他平躺在床上，拿着电子卡，看着上面数额巨大的悔改值，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闪现出了洛鸣山的脸。
洛鸣山趴在他背上，轻轻用鼻尖蹭他脸颊的模样。
洛鸣山站在审讯中心的门口，静静在人群中等待他的模样。
洛鸣山仰头看他，轻声对他说“我是哥哥的小奴隶”的模样。
赵行把电子卡贴在额头上，心脏的位置微微有些发热。
那一瞬间，他忽然想——
洛鸣山确实是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可那时他才五岁，而且是被梁小胖胁迫的，那时候他一定也很害怕。
一个五岁的小孩儿被胁迫着做了错事。
五，四，三，二，一。
是不是……也并非不可饶恕呢？
要怪就怪梁小胖。
赵行脑袋嗡嗡作响。
赵行为他计数。
梁小胖和洛鸣山，赵行自然更相信后者。
赵行拿着遥控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冰冷：“五秒之内不说话，就人工通电。”
“是我先出去的！我出去得比你早！我只是没有和你告别而已！很多人都知道我已经走了的！我发誓我没说谎！！！
“是洛鸣山撒谎，那小子撒谎！操！”
他好像“一醒来”就是三岁孩童的模样。
在此之前，他和普通的人类孩童没什么区别，非要说的话，只能说他比别人要更笨一些罢了。
“梁小胖已经在测谎椅上自证清白了，洛鸣山，你也想去试试吗？！”赵行嗤笑道。
——测谎椅证明，梁小胖没撒谎。
他看着赵行的眼睛，睫毛颤了颤，清澈的眼瞳里好像溢满了悲伤。
他鼻涕眼泪一起往下流，满腹委屈地哭喊着：
他磕磕绊绊地从一个长长的，刚施过工的地道走出来，然后遇见了独自蹲在旁边捡石头玩的小赵行。
这一套流程下来，赵行被扣了200悔改值，但他并不在意，他只想让梁小胖哑口无言，死个明白。
赵行愣住。
洛鸣山终于抬起了头。
洛鸣山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因为我自私，愚蠢，懦弱，不想让你离开监狱，不想和你分开，所以我制造意外，编造谎言，想让你在监狱里继续被教育，和我待在一起。”
洛鸣山听不懂他说的话，就站在原地看他。
“说吧。”
梁小胖委屈地大哭：“洛鸣山有病啊，他自导自演，搞那么一出，为什么还要污蔑到我头上？！”
铁环将洛鸣山的腰腹、双手完全束缚，让他一动也不能动。
路上有无数人看过来，偷偷跟随着，打量着，指指点点。
赵行不知道梁小胖是怎么有勇气出现在他面前，还觍着脸给他打招呼的，但这人出现的时机刚刚好。
洛鸣山是在这具人类的身体长到六岁的时候，才知道自己不是个人类的。
到了地方，赵行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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