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墙壁一路蔓延，从墙壁传至地面，最后停留在那七个手拿匕首的男人脚下。
“他们动刀了。”
那八个人手持匕首，赵行拿的武器却是半截桌子腿。
周铭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变得更加惨白了，连手都在微微抖着：“我……我也去。我……我总比你有用！肯定能帮到赵哥！”
洛鸣山却略有些嫌弃地往后退了两步，身上干干净净的，没被那污血沾染分毫。
苏栋安不可置信，绝望而又不甘地睁大眼睛看着洛鸣山，嘴里却在不住地吐着血，好像要把全身的血吐干净似的。
但这回，他没再刻意控制力气。
赵行打着打着，忽然就觉得不对劲起来，和他对打的这些人就像是失了智，动作僵硬，移动迟缓，破绽百出。
“洛鸣山，滚出去！”赵行在里面愤怒大喊。
周铭犹豫了一下，也打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往下走。
被赵行踹了一脚就头脑发昏，躺在地上缓到现在的苏栋安看到洛鸣山，忽然拼尽全力从地上站了起来。
赵行飞快地解决了一个又一个人，心底也轻松了起来，戏谑地笑道：“怎么回事啊狗狗们，是不是团建时吃坏了肚子？”
洛鸣山到废教室门口的时候，赵行已经打趴下了两个人，正在和剩下的八个纠缠着。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大嫂好像有点不喜欢他。
周铭猛地低下头看向地面，心跳如擂鼓。
什么叫作“我老婆就在外面等我呢”？
这怎么听起来这么不吉利？
约莫过了有十分钟，这些人全被赵行打趴在了地上，疼得发抖呻[yín]。
“砰！”
苏栋安被踹飞了出去，狠狠撞到了身后的墙上，然后又摔在地上。
洛鸣山却看都没看他一眼，迈开长腿，转眼就消失在黑暗里。
苏栋安……和别人不一样。
他死了。
他脸色苍白死灰，没有呼吸，鲜血几乎染红了他半件上衣。
他脸上还明晃晃地挂着赵行刚刚踹上去的脚印。
他刚刚踹得太狠了吗？
是踹坏他大脑了吗？
是他把人踹死了吗？
赵行有些蒙。
不管是他那个溺水的堂哥，还是猝死的苏格，虽然都因他而死……可到底不是他杀的。
可是现在，他好像真的杀人了。
赵行原以为自己不在意的，他打过那么多架，好几回都差点要人命，这苏栋安也是个垃圾，本来就想弄死赵行，结果自己栽了，现在死了也活该。
可是，赵行喉结滚动了一下，依旧觉得嗓子发干。
他杀人了。
“……是我杀的。”一个微微颤唞的，怯懦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赵行转头一看，是洛鸣山。
他脸色苍白，神色惶恐，因为过度恐惧，甚至忘记了“不能主动开口说话”的规矩，他看着赵行的眼：“赵哥，我杀人了。”
赵行怔然：“……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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