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严还是为了其他的什么。
但令他意外的是，苏晚季一直跟着他跑。
她的身影无处不在，加油声时刻在他耳边回荡，哪怕长跑三千米也没那么容易，可他几乎全程都没感觉到累，也没有感觉到任何身体的极限。
他在最后冲刺环节看到了尽头处的苏晚季。
那瞬间，他恍惚以为，她已经在那里等他很久了，不是几分钟几天，而是更长的岁月……
第一名不出任何意外是属于李燃森的。
苏晚季站在他面前，笑吟吟道：“看在你今天这么棒的份上，我再送你一份奖励吧！”
当她说出这句话时，他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一点也不作假，因为，苏晚季又送了他一份全新的习题。
她说：“我会在一班等你，下次月考希望你可以来A栋。”
李燃森对于A栋，一班，没有丝毫的兴趣，但有一点他很确定。
有苏晚季在的地方……他就很想去，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想前往。
此后，苏晚季更加坦荡直白地融入了他的生活里。
不只是在学校，在他当陪练，他替人改装车，甚至……
有一场地下拳赛结束时，他抹去嘴角一点腥红，就看到了人群中红着眼瞪他的姑娘。
李燃森不知怎么就慌了神，其实他也没受伤，而且还赢了，就只是不小心磕到一点而已……
真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是被苏晚季那么委屈地看着，他就觉得自己好像犯了大错。
他直接从台上翻下去，三两步跑到她面前：“你什么时候来的？”
“找到这里可真不容易。”苏晚季直勾勾看着他，“从你第一次挨拳头的时候我就在。”
“我……我赢了，就是点小伤，有护具，不是什么问题。”
苏晚季没说话，转身就走，李燃森又跟上，像犯了错的狼犬，耷拉着脑袋闷声说：“你不喜欢我来这里，我以后不来了。”
“李燃森。”
苏晚季停下脚步，扭头：“这可是你说的，你以后不准来了。”
“嗯。”李燃森也没去管他不来这里，那些债怎么办，以后再慢慢还。
但是现在没有什么比苏晚季生气了，更重要的事情。
他必须得赶紧把她哄好了，这仿佛成为了刻在灵魂里的下意识反应。
苏晚季终于是愿意给他一个笑脸：“走吧，去吃饭，吃了继续补课。”
“行……”
饭后，苏晚季去了趟银行，查过余额之后，直接把这张卡递给了他：“你缺钱，我借给你，利息按照银行利率累计，你以后慢慢还给我。”
李燃森皱眉，苏晚季直接堵住他接下来的话：“别跟我说什么尊严，面子，我知道你有骨气，但这不是施舍，是我在和你一起面对。”
“钱以后也是要还的，我没有免费送给你，但是现在我要求你必须把所有的精力放在学习上。”
李燃森就那么沉沉看着她，很久后才问：“你哪里来的钱？”
他知道她的家庭条件。
“炒股。”
她高中时代每天都有阅读新闻的习惯，所以对于每天发生的大小事情都记得很清楚。
“哦……”
“怎么样，答不答应？”
李燃森不答反问：“你刚才说，一起面对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李燃森几乎一秒钟都没犹豫就把那张卡夺过来：“你说的，别后悔。”
他也不会给她任何后悔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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