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朱由校出声道。
“大明国祚,自太祖起兵于微末之间(1368年),传至朕身(1620年),已有两百五十余年。”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然太祖念尔等先祖功勋卓著,赐下世券,定下世袭罔替之制,这是太祖爷给尔等的恩典。”
“但尔等且要记住,只有我大明强盛,尔等祖上传下来恩典,才能继续传的下去。若是大明亡了,尔等一个个,俱是亡国之奴!”
“今后,若是再让朕发现,尔等知法犯法,欺男霸女,行不法之事,掘我大明根基,就不要怪朕不念旧情!”
“臣等谨遵陛下圣训。”
刚才听到皇帝杀了三个伯爵,这会儿一个个都怂的跟孙子一样,在驸马都尉、成国公朱纯臣的带领下,连忙叩首道。
“你们也不用回京了,今后就在南海子受训吧。”
说着,朱由校看向杨镐道。
“朕让豹韬卫腾出一块营地,你就带着他们在这儿训练,缺什么就让军士去京城取。”
“武略院一应将官的衣食住行,同豹韬卫一样,让朕看看,你们这些勋贵,还有几分类祖。”
“臣等万不敢令陛下失望。”
虽然是朱由校的姑父,但这会儿一点儿谱都不敢摆,朱纯臣连忙带着一众勋贵道。
“哼,最好如此。”
闻言,朱由校一甩袖子,转身就回了旧衙门。
一众人跪在地上,看着离去的皇帝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朱纯臣小心翼翼的看向刘时敏。
“刘大珰。”
“都平身,且去训练吧。”
刘时敏还未说话,大堂内就传来了皇帝那犹显稚嫩的声音。
“臣等遵旨。”
又一次叩首后,一个个勋贵这才敢一个接一个的从地上爬起,跟着杨镐向旧衙门外走去。
“皇爷。”
看到众人离开后,刘时敏这才返身进了当堂。
然后就看到皇帝没个正形,双脚搭放在龙书案上。
“告诉魏忠贤,那三个人的家产抄没后,分三成银子给度支司,剩下的归入内帑。”
“那些个产业,别扑卖了,交给内务府去经营,建几个商会。”
“奴婢领旨。”
刘时敏走后许久,朱由校才歪着脖子看向跪在地上的魏忠贤。
“大伴啊,你觉得,朕杀了他们三个,是不是太过于无情了?”
“奴婢不敢。”
闻言,魏忠贤连忙将脑袋顶在地上道。
“陆文昭,你觉得呢?”
又看向今天当值的陆文昭,朱由校继续问道。
“臣、臣以为,陛下做的对。”
听到皇帝的话,陆文昭咽了口唾沫,紧张的道。
“那三人身为勋贵,自当为万民表率。”
“是啊,万民表率。”
叹了口气,将脚从桌子上放下来,朱由校道。
“大明若是没了,他们的恩典,从哪儿来?”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们都不懂吗?”
“你们说,他们是怎么敢掘大明的根基的。”
躺在椅子上,身上散发着一阵忧郁,朱由校看起来就像是没了斗志。
“皇爷,奴婢以为,他们就是贪心。”
看着眼前皇帝的丧气样,魏忠贤感觉自己的心一阵一阵抽搐的疼。
王才人怀孕时,他就伺候在王才人身边了,看着皇帝一天天长大。
现在看到皇帝现在这个样子,想起王才人病逝前的托付,魏忠贤就觉得自己对不起王才人。
“人心不足蛇吞象。”
将头死死磕在地上,魏忠贤大声的道。
“奴婢是一残缺之人,幸赖皇爷恩遇,定为皇爷将这些不忠不孝之人赶尽杀绝。”
被皇帝与魏忠贤的话所触动,陆文昭双膝跪地,头磕在地上道。
“锦衣卫为天子亲军,臣愿为陛下鹰犬,扫荡天下不忠之人。”
“有你们这话,朕就放心了。”
新的一个月开始了,我掐指一算,至今欠了五章,这个月争取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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