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堡俱会被水所淹,到时候遭灾的不是一两个地方啊。”
熊廷弼对辽东熟悉,尤世功也不弱。
对于浑河所经流域,他可谓是一清二楚。
“到时候,我们要如何面对这满辽东的父老乡亲?”
“这种事,你我都不清楚。”
闻言,熊廷弼摇了摇头,话头一转道。
“我觉得吧,这件事还是要找人问问。恰好,朝廷派了懂治水的袁应泰到辽东修筑水渠,此事成与不成,还是要他去萨尔浒看看的。”
说着,熊廷弼将孙传庭给他的信件收了回去。
“稍后,你替我传信一封给孙巡抚,让他代我问问袁应泰的意思。”
“是!”
当熊廷弼的信件传到孙承宗手上时,孙承宗正忙的脚不沾地。
忙,太忙了。
虽然辽东如今是废卫设府,但本质上还是军管。
一个是有大量的千户所、百户所被改编为屯田卫所,专职去开垦田地,而屯田的物资调拨,都需要他这个辽东巡抚去协调。
二个就是明军和建奴一旦开战,辽阳、沈阳的各个屯田卫所的壮丁就要被召集起来,将各种粮秣物资往前线运输。
尤其是熊廷弼从广宁邀请来了豹韬卫出关营建堡垒,更增加了物资转运的需求量。
三个嘛,就是缺官了。
更别说,还有个袁应泰,如今正带着召集而来的壮丁,在治理辽河了。
“今日始知,诚意伯所言,万夫一力,天下无敌为何意啊。”
看着正在卖力翻地的壮丁,孙承宗捋着自己的胡子道。
“陛下善政在先,辽东人心渐定,自是无敌啊。”
站在孙承宗身侧的,就是大明治水专家,著名军盲袁应泰。
听到袁应泰的话,孙承宗不置可否,只是转头看着周围的壮丁。
辽东的问题,比较严重。
这不是一个善政,就能将失去的民心重新捞回来的。
最主要的是,要给辽东的百姓们找一条能活得下去的路。
这么想着,孙承宗将熊廷弼的信件拿出来交给袁应泰,出声问道。
“京城来的那个孙传庭,想要在萨尔浒拦河建坝,引浑河之水,倒灌苏子河,你觉得行得通吗?”
“引浑河之水,倒灌苏子河?”
看着熊廷弼的来信,袁应泰的眉头皱起了个疙瘩。
“那边我还未曾去过,没有实地勘察,如何能说?”
“那就要劳袁侍郎前去看看了。”
闻言,孙承宗也不意外。
这人在治理水患上,还是有些本事的。
“若想治理辽河,就必先治理浑河。”
就在孙承宗还要说什么的时候,袁应泰突然打断到。
“而要治理浑河,就要先从上游开始。”
“将浑河在关外用水坝拦截,对关内清理、拓宽河道是有帮助的。”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情可以和治理浑河水患一起做?”
闻言,孙承宗眉头一挑,出声问道。
“不错。”
点了点头,袁应泰接着补充道。
“在浑河上游建起水库,水多之时,可以分洪,水枯之时,可以开闸放水。”
“浑河治,则辽沈必然大治。”
袁应泰慷慨激昂的说到。
“往年,辽东为卫所管辖,民不善耕。”
“如今朝廷废卫设府,如趁此机会,治理辽河,去除水患,劝民耕种,辽东平稳,建奴覆手可灭。”
“。。。”
听着袁应泰说建奴覆手可灭,孙承宗的脑门上飘过一阵黑线。
好家伙,你还想着轻轻松松平建奴呢。
这人可真的是没自知之明。
“那就由袁侍郎到萨尔浒去实地勘察一番,再做曲处,如何?”
沉吟了一会儿后,孙承宗决定让袁应泰上前线看看去。
“小官领命!”
“嗯。”
看着袁应泰精神奕奕的打算上前线,孙承宗皱了皱眉头后,打算手书一封给前线的孙传庭,提醒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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