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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还不待马良再继续说朝廷官员如何,马东补充道。
“顺天府清丈科的副主事陈鹏,也因为公报私仇被当庭缉拿了,被推官邓大人当场以渎职判了个死刑,在菜市场给砍了脑袋。”
“田亩的那场官司,张家没输,却是赢了,那千亩的田地,已经被判为了张家的产业。”
“光是张家田亩的这场官司,却是顺天府的清丈科输了。”
听完了马东马玉两兄弟的话,当爹的马良当即就长大了嘴巴。
既惊又喜。
惊于张家的胜诉,喜于张家的胜诉。
如今的大明朝,官官相护,亲亲相隐,已经深入民心。
但他是真的没想到,顺天府刑名司推官邓士亮,居然当场判了顺天府清丈科副主事的罪。
惊于根本就没想到,或者说没敢想这个结果。
喜于朝廷的新政,貌似真的不同啊。
“既是张家得胜,那张都升为何被缉拿?莫不是徇私报复?”
突然,马良回过味来,这输了的让砍了脑袋,这赢了的怎么也让抓了?
闻言,马东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他爹真的是想多了。
“父亲,那张都升被抓,却不是刑名司抓的人,而是锦衣抓的人。”
“锦衣卫?!”
听到儿子说出那个名字,扑通一声,一屁股就软倒在了椅子上。
大明锦衣卫,对于官员的威慑力虽然不如从前。
但对于士绅,尤其是无官无职的士绅来说,那可就是晴天霹雳了。
锦衣卫的背后,是什么,是东厂,是皇帝。
万历还在的那些年里,让锦衣卫盯上,差不多就等于你能和你家的家财说再见了。
“却是为何?”
看着儿子,马良眼睛瞪圆了问道。
“那个张都升,在被清丈科罚了田亩后,心中不忿,就让花钱找了几个混混,在京中散步流言,诋毁新政。”
“爹你也知道,当今皇上登基以来,京中的混混大都让锦衣卫给抓到西山挖煤去了,剩下的,十个有九个都是锦衣卫的探子,人反手就把他给卖了。”
“。。。”
听完了儿子的话,马良长大嘴巴,久久说不出话来。
京城散步谣言,皇帝都严打了多少次,抓了多少流民了,居然还有人敢做。
“张都升好大的胆子,莫不是忘了那些个被罚去西山挖煤的人,是个什么下场?”
无奈何马良腿都被吓软了。
前些日子,他和张都升他爹张成才喝酒,可是狠骂了一波顺天府新政的。
乃至于,他记得喝高了之候,还骂了几句皇帝?
锦衣卫的破门之威,根本不是他们这种家里只有田地的人家能承受的。
马良此刻都仿佛看到了身着飞鱼服,腰配绣春刀的锦衣卫,破门而入,在马宅的一片哭天喊地之中,将他们全家都给送去西山挖煤了。
“爹,兄长,咱们跑吧,到南方过安生日子去。”
看着自己老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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