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但实际上并不觉得这十五万缗花的不值。一来,这十五万缗钱,其实是他铸币后多余的产物,虽然铸币成本不低,但实际价值并没有那么大,主要因为陇右没有足够的绢和粮食,有钱也用不了。二来,他花了这十五万缗钱,主要还是消除朝廷的戒心,避开面对这个行将就木朝廷的最后一击。
要知道,他这一次扩张的极快,虽然还比不上河北河东的几个强藩,但他的势力离长安太近,又没有天险护卫,他不知道朝廷对他的崛起是什么反应,要是朝廷没有盯着王重荣,还要坚持针对自己,即使自己不惧,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不过可能是自己带兵主动勤王以及这次第一时间押送十五万缗钱给朝廷起了作用,这一次,朝廷虽然仍有些忌惮,但并没有针对张延礼,还是以安抚为主。
“二兄可不能这么说,一个郡王爵位,可不是钱绢可以计算的,叔祖当年立下功劳,也没有郡王之位。”
“二兄今日可是远超父亲、祖父和叔祖了。”虽然张延礼不在乎,但张延信却同样非常激动,对于张家而言,一个郡王爵位同样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见其余众人都非常激动,张延礼也不好泼他们冷水。
还没等张延礼继续说些什么,立刻有人前来禀报。
“禀仆射,监军求见。”
“快请。”
张延礼毫不犹豫,连忙说道。
之前田守业和天使在一起,如今刚与天使一同告辞,随后又独自求见,看来是代表田令孜而来,必然是要与自己商谈要事。张延礼自然不会错过,倒要看看田令孜需要自己做什么。
田守业进来之后,看到厅内有这么多人,连忙说道。
“我有要事与汾阳郡王相商,还请郡王屏退一二。”
张延礼本想说帐内都是自己人,但考虑到有郑凝绩在,田守业未必敢说出全部事情,故而话到嘴边,还是改口道。
“你们先告退吧。”
众人纷纷告退,但眼见众人离开之时,张延礼又开口说道。
“孝杰、延锷、延信,你们三人留下。”
听到这句话后,曹孝杰、张延锷、张延信三人连忙停住了脚步。
张延礼也没解释什么,不过田守业倒是没有坚持,曹孝杰是张延礼的亲兵队长,张延锷、张延信二人又是张延礼亲弟,他们几人都是张延礼可以绝对相信的人。
等众人离开之后,田守业连忙说道。
“禀郡王,干爹还有一事要与郡王相商。”
张延礼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没有接这句话。
至于田守业,也没在意,继续说道。
“干爹准备收回河中的两池盐利,但河中节度使王重荣未必会放弃盐利。”
“神策军重建之后,干爹也多次巡视,若王重荣不从,干爹自会派遣神策军出兵征讨。”
张延礼漫不经心的听着,但实际上内心稍定,看来最终田令孜还是盯上了王重荣这个倒霉鬼,这样一来,自己倒没什么风险了,就看王重荣到底能不能顶住田令孜的压力了。
若是王重荣退让了,朝廷收回盐利供养神策军,再遇到一个雄主,说不定真的能再坚持下去。
不过,即使神策军重建,就新募的蜀兵,也绝不是久经沙场的河中兵的对手,看来田令孜还是需要拉拢几个藩镇,一同压制河中兵。
已经猜到了田令孜的打算,张延礼却没有戳破,看对方能给出什么样的条件。
田守业却没有那么沉得住气,见张延礼始终没有任何反应,只得主动开口说道。
“干爹已经邀请了凤翔的李昌符和邠宁的朱玫,一同出兵河中。”
听到这里,张延礼仍旧没有什么反应,继续问道。
“既如此,观军容使又需要我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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