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落灰,段曦看到锅碗瓢盆都是洗干净码好的。冰箱还有少量的面包,她拿出来看——竟然没过生产日期。
剩下就是马铃薯、青菜等段曦不会弄的东西,也不能生吃,于是她只好抱着面包回到客厅啃。
没吃两口嗓子干巴巴的,拿起水壶却又没有水。
段曦呆呆地站着,头一次感到了心酸和落魄的滋味,以至于她隐隐有了想哭的欲望。
这时候,她又想起了段辙那通电话。段曦知道,家里大概是有麻烦了。
虽然段曦从未接触过父亲与哥哥的工作,两个男人也从未在她面前提及这些讳莫如深的事情,但段曦总是能在家里偶尔突然想起的电话,接电话时段辙或段司令紧绷的面部表情上,体会到一些东西。
那些东西她无法用语言形容出来,却对其有着隐秘的恐惧和下意识的躲避。
一直被好好的保护起来,家里有了变故也是第一个逃出来的,段曦不知道段辙和段父怎么样了,更不知道远在大院里环境更为暴露的陈依眼下处境如何,但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眼泪马上要落下来时,肖宁馨家的门砰砰砰被砸响了。
段曦吓了一跳,水壶差点脱手而出。她极力定下心神,来到客厅,贴着门,一时不知如何做。是不是敌人?还是……
门持续不断地被敲着。段曦察觉到身后的防盗门在抖动,就近握了个花瓶做武器,终于有了点底气。
她刻意压低了声音:“谁?”
“我!”女声急切:“你在搞什么呀?还不开门!”
听到肖宁馨声音的时候,段曦终于松了口气。她打开门,看见除肖宁馨外的另外一人,先是瞪大了眼睛,惊喜过后又是惊慌:“乔轶哥,你怎么受伤了?!”
乔轶见到段曦的一刻,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他的嘴唇发白,脸色也很差,扶在门框上的手青筋都暴了出来。
反而是一天内连续收留了两个人,现在有些搞不清状况的肖宁馨急了:“段曦你别在门口挡着!快帮我把他扶进去!”
乔轶坐到沙发上,整个人都瘫了下去。他身上酸痛难当,脖颈处被段辙打的那一下现在还隐隐作痛,导致他隐隐的头晕恶心。
被擦到的几处也火辣辣地疼,肖宁馨和段曦一边坐了一个,拿着棉球蘸着酒精给他擦拭。
乔轶忍受着酒精处理的疼痛,问:“段曦,段辙有没有给你打电话?”
段曦似是全身震了一下,她抬起头,有些不知所措:“……是。他要我……暂时藏起来。”
“你哥把我打晕了。”乔轶勉强笑了下,“但我还是听到了些他打电话的声音,我猜他是在给你打电话。”
段曦不由自主握紧了他的手,她的眼睛像受了伤的小动物眼睛,透露出寻求庇护的意味:“出事的时候,你们在一起?我哥他后来怎么样了?”
乔轶嘴唇抿得紧紧的,他眼里有些悲哀的光。半晌,乔轶微微笑了下:“我也不知道。他大概是怕牵连我,逃到半路就把我打晕了。我醒来时,在一堆乱草地下。至于你哥……大概是被追我们的人带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这边晋江终于恢复正常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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