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不肯搭话。
见他这般反应,知道他实则非常在意此事。
程玉琼暗自偷笑,说道:“之前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我都用那药把你救回来了,只不过这药珍贵异常,炼制不易,而且药方只有我知道,如果你想要恢复武功,就要乖乖待在这里,好好养伤。”
萧景熙终于抬起眼,犀利的目光审视着程玉琼,说道:“从未听闻当今天子会岐黄之术。”
被他看穿的程玉琼并不惊慌,说道:“朕还有许多惊喜你不知道的,信不信随你。”
萧景熙的表情告诉程玉琼,他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程玉琼见他气色极差,显然刚才那番对话耗费了他许多精力,不免又开始心疼起积分换来的药。
他踮起脚尖目测了一下那金链的位置,又快速地跑上前,把萧景熙塞进了被窝之中,还捻了捻被子。
这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就连萧景熙还没有反应过来。
程玉琼还把暖炉塞进了被窝中,说道:“最近天冷,要是冷的话就抱着睡。”
萧景熙不想接受程玉琼虚伪的示好,但那温暖实在太舒服了,熏着暖香的被褥包裹着冰冷的四肢,让他忍不住想要停留片刻。
程玉琼知道什么叫作适可而止,他拍了拍被子,吹灭了烛火,抱着软枕,一头扎在了远处的软塌上。
入夜。
龙涎香隔着重重帐幔,如潮水般漫延至宽大的龙床。
在这危机四伏的皇宫禁地,萧景熙一夜未睡,他时时刻刻警惕外部的情况。
那昏君说了一通令人发笑的糊涂话后,在不远处的软榻上躺了一夜。
等到那昏君的呼吸逐渐平缓,萧景熙摸索到金链与床柱的连接处,运气微弱的内力使劲拉扯,绷紧的肌肉让刚刚愈合的伤口又撕裂开,一点点血迹又染上了新裹的绷带。
双手微微颤抖,萧景熙的脸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纵使用尽了力气,这不知何物打造的金链依旧坚韧,就连床柱都未见损伤。
他知道这龙床的造材坚固异常,是无法随意损坏的。
周朝逆贼篡位后,为了昭示正统地位,宫殿设置都与前朝无异。
萧景熙幼时经常被母妃抱到此处,对殿内的陈设都无比熟悉。
他闭目沉思,或许是熟悉的环境勾起了他模糊的记忆。
那时自己和母妃来看望父皇,他罕见地坐在床沿旁,手中握着一柄寒光四溢的短剑,低垂的眉眼中看不出什么情绪。
萧昭帝个性温和,素有贤名,熟读百家经典,那时天下读书人还私底下称他为书生天子。
皇后与他幼年相识,从未见过他手持兵刃的模样,禁不住低声叫了声,捂住了萧景熙的眼睛。
“陛下,这刀好生锋利,莫要景儿面前舞弄。”
萧昭帝将宝刀入鞘,笑道:“吓到你们母子二人了,只是酣睡之榻,不得不防,这也是老祖宗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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