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莯见小少年板着脸，一言不发，忍不住摸他的头。
“想不通的事情，别想太多，时间会说明一切。”
“嗯。”
珺药仰起头，目光带着些许不解，这人在记忆里从未有过交情。
目前为止，她对自己还没有伤害，姑且信她一回。
……
老宅。
灵莯刚走进屋子，灵汐就冲出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姐姐，姐姐。”
“坏人，姐姐，他是坏人，抢走灵汐的附身符。”
灵汐瞪着珺药，咬牙切齿。
“别闹了，他不是有意的。”
“姐姐，你怎么帮一个外人说话，我才是你妹妹，你是不是不想灵汐了……”
灵莯眼泪汪汪，又哭了起来，声音引起屋子人的注意。
“又哭，哭什么哭！”
百里风月尖锐的声音传来，将灵汐呵斥住了，灵汐咬着嘴唇，将委屈咽下去。
“灵莯，这女孩还不如丢了算了，糟心。”
她带着不耐烦说着，这丫头哭了一天了，看见就烦。
“你除掉多少妖了？”
“没多少，36个而已，白天那些妖躲藏起来，找了一天也没看见多少。”
她一脸自信，叉着腰说着。
“你呢，多少个。”
“66个。”
“都是微不足道的小妖，一直捉弄人，我便顺手送回去。”
她今日出去，还有意外收获，珺药的身份提前被妖族知晓。
“灵莯，我准备去深渊那边封印出口，你要和一起去吗？”
她主动邀请着灵莯，以自己的实力，去了那边怎么死都不知道，也不晓得老祖宗为什么非让她去那边送死，真无语。
“不去，我和你背道而驰，我准备去学院那边待一段时间，我的基础太差了，一时半会不适合去深渊，容我提醒你一句，深渊可比现在还恐怖，有一些老怪物还没出来呢。”
百里风月眉头更皱了几分，要不是老祖宗吩咐，她岂会送死。
“好吧，那我先走了。”
老祖宗是通过千里音联讯自己的，下死命令让我她过去一趟。
灵莯目送这人离开，他们再一次见面，便是她变成妖的时刻。
有一些话，不能说出口。
这件事情，她也只能眼睁睁看着。
百里家族早已被半人半妖控制，当下命令百里风月的便是那半人半妖。
……
一个月后。
客栈。
接下来的事情并未按照剧本走。
翠儿突然拜老者为师，带着灵汐离开了，悄无声息离开的，只留下书信。
“灵莯姐，你怎么了？”
饭桌的上饭菜一口也没动，珺药走了进来故作高深的样子打探消息。
“预料之中的事情突然变了轨迹。”
她有点迷惑，剧本不再是剧本。
“小药，你的修为还是没一点进展？”
“没有，我之前的修为全部殆尽，得重新来过。”
“那我带你去大陆最有名的学院学习。”
“不想去，那些人歧视小地方的，更何况费用很高，以你现在根本供不起。”
要是自己的丹药医术能耐还在，这些不足为惧。
“你就没一点势力能联系？”
“当初一怒之下，全部送人了，现在怕是早成为他人的心腹。”
他摇了摇头，当初年轻气盛，一点后路也没留。
修为耗尽，一切必须从头开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你害怕我拿那丫头当傀儡，便提前打发走了。”
这几天，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很清净也很孤单。
“是接下来太危险了，翠儿那边会将灵汐照顾好。”
“你这一个月除了不少妖，就不怕他们怀恨在心。”
“孑然一身，有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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