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爷满院子跑。顾溪风慵懒地坐在亭子里,眉眼弯弯地看着他们打闹。
顾溪和:“……”
靠,他被当猴耍了!
扶风榭内,沈书言将带来的补品放到桌上,目光躲闪道:“这些都是上好的补品,可以养颜排毒,你记得吃……”
她局促的模样让沈书允想起了过年见亲戚的自己,她应了一声,笑道:“你能来看我,我很开心。”
沈书言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磕磕巴巴道:“其实,我是来道歉的,我以前,不该那样对你。还有,谢谢你救我。”
想起西山之行,她仍然心有余悸。当刺杀发生时,她身边一个可倚仗的人都没有,顾溪风第一时间撇下她去保护陛下,来来往往的人群没有一个人为她驻足。她惊慌失措,眼看着流箭向她飞来,双腿像灌了铅一样走不动了。
若非沈书允冒着危险推开她,她必死无疑。如果是沈书允遇到危险,她非但会见死不救,还极有可能幸灾乐祸地踩她一脚,就像母亲对待那些姨娘一样。
正因如此,她在得救后更加过意不去,羞愧感鞭笞着她的心。从那之后,再听母亲讲起那些争宠的手段,她内心产生了质疑。
在京城世家里,她才情卓绝,婚约也是数一数二的体面,可当危险发生后,她引以为傲的未婚夫撇下了她,她真的很伤心。
与母亲诉苦,母亲却劝她要看得开,顺便又教她一些勾人心的手段,她却全然提不起兴趣来。
回想过去的十几年,她苦练琴艺,苦读诗书,赢得了满堂赞誉又如何?
“长姐,是光鲜亮丽的霓裳。”
这是沈书允出嫁前留给她的话,那时她听着别扭,如今却回过味来,觉得甚有道理。她花了十几年时间,把自己变成了一件光鲜亮丽的衣裳。除了好看还不够,母亲正努力教她挽留男人的心。
她的得意与骄傲,在那场变故后显得可笑,原以为平坦的大道,如今走起来只觉得硌脚,但她只能看到这一条路而已,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
沈书允哪里能想到,不经意的善举会冲击沈书言的三观,只当她是难为情。毕竟,对一个心高气傲的人来说,道歉是在为难她。
“我以前,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你为什么会救我?”沈书言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欸?
沈书允一愣,回道:“刚好经过那里,看到你,顺手拉一把而已,当时的情况,不允许我考虑太多。”
她顿了顿又道:“那晚的记忆并不美好,还是早些忘掉吧。”
她在那天晚上,亲手结束了一条生命,她犹记得掌心的粘腻,还有鲜血刺鼻的味道。
沈书言点了点头,沉默片刻,声音沙哑道:“那天晚上,我看到你遇险了,但是我不敢上前……”
她急于靠近陛下,那里是侍卫最密集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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