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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也也难得俏皮地耸了下肩膀：“秘密，徐先生，你还能帮我一个忙吗？”
陈邺眉头皱得更紧，心头升起一股躁意，就连眉眼间都萦绕着一股阴郁。
“小姐.”
这样的她比妆后的她多了几分稚嫩。
却是没有回答林也也的问题，林也也也就明白了，没有继续问下去。倒是因为这么一遭，陈邺还算是认真地调完了色。
陈邺垂眸打量着林也也，大概是起得早，林也也脸上没有任何的妆容，可即便如此，女人的素颜也依旧精致好看，用一个词语来说，那就是天生丽质。
“叫我名字就行。”
哪怕是戴着佛珠手串，这矛盾的气质也很难让人信服。
神色懒倦，眉眼间还有些太早起来的烦。文姨一见到他这样子，还是不放心小姐就这么跟着这个男人去池塘边画日出，简单来说，就是觉得陈邺不太正经。
跟初来镇上的那天一样，男人的手指冰凉。只不过这一次，林也也的手要更凉些。
“够。”
听到林也也的笑，陈邺拧眉转头看过来：“笑什么？”
他甚至还叮嘱了一句：“别给你邻居姐姐颜色给弄混了。”
林也也寻不到画笔，陈邺便将东西放到了她手里。没有怎么注意，手指相碰。
四点半？这可真够早的。
“多煮两个人的份。”
“时间应该够了吧？”
春天的清晨，她就只穿了单薄的长裙。
文姨帮着他们出了院门，就看到了一腿屈起靠在墙上的男人。陈邺穿了一件黑色的连帽卫衣，一条黑色的长裤，扣上了卫衣帽，头发有些乱地耷在额前，眼睛未完全睁开。
一路上三个人都没有怎么说话，林也也也不觉得气氛奇怪。
这一大早上的，吃这么清凉刺激的东西，是为了醒神吗？毕竟是凌晨四点半就被人喊醒。
不过跟文姨不同的是，陈邺似乎是懂一些调色的。
陈邺手上的动作一顿，又是先生。这看上去也不古板的人怎么一而再地喊他先生？
“嗯？”
陈邺刚想撂下手里的东西，林也也跟察觉到了一般，她侧头‘看’了过来。
想着，林也也没有忍住笑出了声。
陈邺眉头稍动，他有些意外林也也能够闻出他身上的味道，甚至还联想到他的名字。但更让他不解的是，一个大小姐怎么会知道竹子劈开时那清新的味道呢？
“我们大概两个小时后回来，文姨，我想吃伱做的手工面了。”
到池塘边后，林也也便闻到了不同于院子里的味道。这里有潮湿的空气，泥土与青草的味道，就连风都像是带了自由。
男人轻哼了一声：“鼻子还挺灵。”
可陈邺觉得，那丝带下的双眼一定没有她的外表这般看上去乖巧。他短促地笑了一声，拿出口香糖敲出两颗来，嚼了几下后，从颜牧那里接过轮椅扶手。
刚才调色的时候离得近，她闻到了，是薄荷味。
“目才到三眠半月强，即时懒意满筠筐。徐先生，你的筠字是出自这里吗？”
林也也立马喊了他名字：“徐筠，可以再帮我一个忙吗？”
这本来就是她跟这个男人之间的一场无言的交易。
这个莫名其妙的大小姐凭什么心安理得地让他伺候他？
陈邺抬手摸了摸耳朵。
“什么事？”
林也也勾起嘴角，指了指自己被蒙上丝带的眼睛。
“我看不见，你能暂时当一下我的眼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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