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把她的脑袋也露出来,以免呼吸不畅。
晏青染有些生气了,紧闭双眼,伸手出来胡乱抓了一把。
她听见有人倒抽了一口气,周遭空气都冷凝了一些,忍不住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随即是叹气声、逐渐远去的走路声,最后随着一声轻响,似是关门的声音,整个寝殿陷入一片寂静之中,除了自己的呼吸,再无其他声响。
晏青染在被子里踢了几下,露出一只白生生的小脚,终于陷入了沉睡。
而明棠刚出寝殿,就被蒋胥拦住,先瞅了瞅她的神色,看不出悲喜,但总归不是心情很差的模样,便先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一口气没有松到底,又狠狠提了起来,他瞪圆了一双眼,结结巴巴道:“陛……陛下,昨夜晏姑娘是留宿……留宿在寝宫?”
明棠瞥了他一眼,冷哼道:“你现在连说话都说不利索了?”
蒋胥连连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他躬身塌背,跟在明棠身后去了膳房,一路上欲言又止,明棠瞧见了,却也懒得问他。
直到用膳之时,蒋胥候在一旁,总是频频望向她,明棠用力搁了粥碗,吓得蒋胥直接跪地叩了个响头,口中高呼:“陛下恕罪!”
随着他的动作,膳房伺候的其他宫人虽不明所以,但也跟着跪了一地。
明棠眼中晦暗不明,盯向了蒋胥,冷冷吐出一个字:“说。”
蒋胥攥着袖子擦了下冷汗,膝行几步到她身前,压低了声音道:“奴才斗胆一问,晏姑娘昨夜留宿陛下寝宫,是否……是否承宠了?”
明棠似是愣了一下,一个眼刀子甩过去,吓得蒋胥又连连磕头。
他也不想讨打,更不想惹怒陛下,但是作为御前侍监,内廷大总管,陛下的起居之事与他总也脱不了干系,可他偏偏昨晚惹恼了陛下,未在御前伺候,可不得去问上一嘴。
更何况,若是晏青染当真得幸,没人比蒋胥更清楚,这可是陛下第一次……
他愁的眉眼耷拉着,还要承受陛下的怒气,转念又想,自己就多余一问,左右陛下和那晏姑娘都不会有孕,自己又何必找一个不自在。
他正悔恨着,又听陛下问道:“你怎么会认为朕临幸了她?”
蒋胥不说话,只是抬起头来,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满脸不忍直视的样子。
明棠眉头微蹙,伸手摸到了自己脖子上,隐约感觉有些起伏痕迹,经手指一触碰,还有些刺痛感,应当是个伤痕。
小丫头片子,不仅伶牙俐齿,指甲也尖锐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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