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岚愣了几秒，然后从贺平戎眼神中确定：他认出我了！
难怪这人看着面善。
想到那个签名，她便想起给贺平戎留下的那一大摞医学相关书籍。
都是手写的！
常言道：字如其人。
有时候笔迹也是一张难以作假的身份卡。
“平戎？”
“姑姑！”贺平戎忍不住去抓招岚的手。
招岚拍了拍他的手背，忽然有一点尴尬。
虽然贺平戎的确该叫她姑姑，可……姚招岚如今才23岁，贺平戎怎么看也70多了吧？
“你冷静一点，这么多人看着呢。”招岚劝道。
贺平戎收回手，自己擦了擦眼泪：“我调查过您，一年前的姚瑶只是和您长得相似，但去年夏天起，‘姚瑶’就变了。不知道的人都说她接了大投资电影女主角，飘了；熟人却觉得她经历生死，性格自然就变了。我想知道，真正的姚瑶去哪儿了？您这种状态……正常吗？”
收拾好情绪的贺平戎非常理智。
虽然他一辈子都在接受科学教育，但如果是自己的亲人，他愿意直面迷信。只是不知道姑姑到底是转世投胎还是借尸还魂，会不会哪一天忽然就灰飞烟灭了。
“她死了，具体原因咱们以后再说。我这种状态……应该是正常的。”
贺平戎点点头，笑出一脸褶子：“豆腐脑是这儿最好吃的早点，您快尝尝！”
小时候，贺平戎吃过一次姑姑做的豆腐脑，那个味道他记了一辈子，长大后一直想还原那个味道，可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是挺好吃的。”招岚夸完，又放下勺子，“我留下的医书你参透了没有？现在是什么水平？”
气氛忽然从“亲人重逢的喜悦”转变成“老师突击检查作业”。
在传统医学上，已经很久没有人能让贺平戎生出“心虚”的感觉了，他低下头去：“确实有几处不好理解，我擅自用了别的办法替代。”
“具体说说。”
贺平戎觉得喉咙有点干，停顿了好几秒才缓缓开口，说完后还不敢看招岚的眼睛，垂着眼睛，仿佛要自暴自弃认错领罚。
招岚笑道：“你处理的很好。”
贺平戎惊喜的抬头：“真的？”
招岚颔首：“万物相通，同样的，一件事可以有很多解决办法，想要走到终点并非只有一条路，如果路上面临无法跨越的阻碍，死磕只会虚耗光阴。你选择另一条路，虽然看起来耗费了更多的精力，但你终究抵达了终点。很厉害哦！”
贺平戎16岁就失去了父亲，他不得不一夜成长，后来他终于成了别人仰望的存在，听见的也都是恭维的话。
表叔戴其苍去世后，再没有人能用这种平静的语气来夸他了。
他的心中忽然生出许多感慨来，最终化作一个略显腼腆的笑：“都是姑姑的功劳。”
“爷爷！您这么早就起来了？以前不是要睡到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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