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的确不善棋。谢宿每下一步都凝眉苦思,头疼不已,简直想投子认输,然后换上五子棋的玩法好大杀四方。
容秉崇看他一个臭棋篓子在棋盘上左支右拙,不禁摇头一笑,道:“琴棋书画,君子雅艺,卿未曾研习?”
谢宿嘴角一抽,拈着棋子垂目回道:“臣母亲在世时,不许臣修习这些。是以君子雅艺,臣委实……一窍不通。”
原身的母亲许是被入朝为官之类的事情吓到了,男儿习武要上战场,学文也有可能被外放做官。
她不愿仅剩下的唯一的儿子为了什么建功立业离她而去,便从不教儿子这些,也不许府中人延请名师授业,只让原身学一些诗书,懂一些管家经营之道,不至于一生无靠。
容秉崇执棋子的手一顿,随即若无其事道:“此为小技,卿不必介怀。卿既有报国志,朕自当倚而重之,日后卿与朕君臣相得,岂非佳话?”
谢宿起身一礼,口中道:“臣谢皇上赏识……”
他那一拜并未拜下身去,一躬身就被皇帝扶起,道:“卿何须多礼?一局未竟,还是先下棋吧。”
说话间,那手又在谢宿手背上轻轻一拍。
谢宿眼皮一跳,总觉得不等日后,他很快就会小黑屋走起。
棋局仍在继续,谢宿也继续苦思冥想。按说这种不对等的棋局,他应该很快就会落花流水,丢盔弃甲才是,可偏偏现在看起来竟好似与皇帝旗鼓相当一般,僵持良久也不分输赢。
这绝对不正常!
谢宿观察了几次皇帝落子,才发现,明明有更好的、连他都能看出来的位置,可皇帝偏偏选择了其他地方,就像是故意放水一般,陪着他玩……
这可真是难为皇帝了。
为了让这个游戏坚持下去,也不知道皇帝不动声色地放了多少目的水。
可看皇帝显然一脸乐在其中的样子,谢宿也只能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晓。
只是偶尔,皇帝一个皱眉,一个顿首,都会让谢宿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
御极殿内一时间静谧安然,岁月静好。
这一盘棋杀到最后,竟是黑子与白子连片交织,难舍难分,宛如两条巨龙在棋盘上纠缠不休……
谢宿对自己的棋艺心知肚明,他能下到这里,全是皇帝放水的结果。
“臣,谢过皇上。”谢宿拿起两粒黑子,轻轻放在棋盘上,道:“此一局,臣认输了。”
一次放两粒棋子在棋盘上,即就意味着投子认输。
这盘棋总归是个消遣,再继续下去,并无多少意义。
容秉崇屈指在棋盘上一叩,这举动眼熟的让谢宿心头一紧。
“卿既认输,自然当罚。”容秉崇点着棋盘,淡笑道:“卿,可认?”
“臣认。”谢宿心底有股微弱的期冀,一点头道:“臣已输了棋局,任凭皇上责罚。”
“那好。”容秉崇眼底带笑,看着谢宿道:“只是罚什么……朕还没想好。卿先欠着吧。”
一局棋下完,时辰近午,皇帝看起来还想留谢宿用膳,只是谢宿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皇帝开口之前先行告了退。
谢宿走出御极殿,一叠声地敲着系统008,问道:【系统,你说有没有可能……季叔叔也会来到这个世界?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会不会有这种万一?会不会……季叔叔和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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