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基础上,对于口鼻传染这种途径还并没有放在心上。
即使在场的人即使脸上都遮着白布,但防护功效并没有太多用处。遮面也不过是多一层防护,而不是重点防护。
“大人深夜来访,下官有失远迎,还请秦大人恕罪。”老者慢慢走了出来,对着秦墨行礼道。
“不碍事,是我执意要来的。”
秦墨闷声说道,说着目光越过了老者,目光扫向了远处,顺势说道。
“这次的疫病是鼠疫,所幸是还未大规模传开。此病乃是恶疾,飞沫传播,寻常面对面与染病者交谈也会染病。”
“所有人都必须戴特制的面巾,像我这种。”
秦墨顿了顿,指了指自己脸上的面罩,看着老者继续说道。
“明天,所有的物资都会送到。吩咐下去,所有人都必须戴着面罩,记下了吗?”
老者也没想到秦墨一来没有寒暄,也没有到处转悠。说的第一句话直奔主题,直接下达了指令。
“下官记下了。”老者答道,“但下官也有个疑问,大人是如何肯定鼠疫是靠所谓飞沫传播,那又是何说法?”
秦墨就这样站在门边,也没有恼,他知道老者只是想要知道一个答桉。
“染病者呼吸见带出的气里藏有能使人再度染病的物质,他呼出,另一人吸入,如此染病。”秦墨通俗解释道。
他没有扯什么细菌,没有说什么微生物又或者是邪气。
面对的是医官,秦墨相信他们自己会脑补的。历代的医书里,又有离经叛道说法,与细菌说差不多。
现在的重点不是研究疫病的成因,而是趁着天亮前治好几个病人。如此一来,给皇帝画的大饼也有得交代了。
饶是假设皇帝有耐心,但谁不想立刻看到成果呢?
皇帝高兴,秦墨的日子就好过一些。
看着老者若有所思的模样,秦墨开口打破沉默说道。
“找几个病人来,不要轻症,我来治。时间不多了,快些。”
“是。”老者领命。
无论如何,秦墨毕竟是他的上司,上司说什么话都得遵守。老者当即吩咐阿蒙带着秦墨去某间房,并让其留心伺候。
可秦墨不用伺候,直接让阿蒙快些走。大约半柱香不用的时间,几人前后脚到达了一处较为偏僻的小院。
“里头有房间十八间,被隔开做了小间。”阿蒙解释道,“大人,此病乃是恶疾,行事且三思啊。”
“在哪?”秦墨没理会阿蒙的后半句话。
“那几间都是,症状不轻不重。”阿蒙指了指后排那几间房,并且很识趣的没有再接后半句。
重症的几乎是吊着一口气罢了,真要去治也是要冒极大的风险的。至少在阿蒙心里是这样想的,重症没法治了。
倒也不是没法治,秦墨只是不想给自己增加难度。他诊箱里带着动物实验过的药品,大概率能治病。
反正只是为了见效快,临时给皇帝看的。
若是自己为了强行装逼非要去治重症,不仅给自己增加难度,还是给别人攻击自己的靶子。
治好一个轻症拿不出手,治好重症能活几个不一定,还得被质疑是不是造假欺君。那可也太难了,没必要。
“好!”秦墨紧了紧身上的诊箱,又回头示意张春明跟上。
随后,两人越过阿蒙,直接走到了那后排的房间前。没有任何犹豫,秦墨直接推开了第一扇门。
此时,距离天亮只有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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