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业往桌上一摊，先打开了手机。
作业是伴随痛苦和挣扎的东西，她需要先用甜食和无用的信息麻痹自己。
一下午，吕伊皓都在和陆韫颋面对面解决作业中度过，他们中间换了一家店，也是吕伊皓在分神扭头看向外面的时候，看到了对面宣传板上的甜点。
等到吕伊皓把笔啪的放开，她终于把作业搞定了，陆韫颋也停下写曲谱的手。
“咳咳。”
吕伊皓把作业收走，清理了一下桌面，她郑重其事地坐直起来，两手交握放在桌上。
“陆同学。”
陆韫颋抬眼看她，没什么表情脸甚至看上去凶巴巴的。
明白这是对方的正常表情，吕伊皓丝毫没受到影响，她继续道：“介于你在前日，帮助了本校吕某皓同学，虽然手段略微暴力，但其保护手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气概……咳、省略一些赞美词。特此颁发奖章和奖品。”
煞有介事的拿出方形小盒，还有一张她刚才写作业时偷偷摸摸画的简易奖状。
吕伊皓把它们推给了坐在对面的少年。
“拆开看看？”
她一脸期待的盯着陆韫颋，好像拿到奖品的那个人是她。
陆瑥颋垂下眼睛，他盒子在她手里的时候，看起来并不小，等他握在手里的时候却发现，它只有他的掌心那么大。
深色的包装纸，是蓝色的。
他撕开包装，打开盒子，里头静静地躺着几枚拨片，颜色都是蓝色系，显然购买人以为他喜欢蓝色。
“你能用到吗？”吕伊皓看不清垂下碎发后少年的表情，她半是期待半是忐忑地问。
对方点点头。
吕伊皓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我还担心自己完全不懂音乐买的东西你用不到。”
拿起拨片，陆瑥颋想到她一个人在乐器店里挑选的样子，胸膛里第一次感觉到被一种温暖到无法言喻的东西填满。
“谢谢。”
吕伊皓眨眨眼，反应过来竟然是陆瑥颋说的，她却十分不习惯，她摆摆手：“不用谢……作为妹妹，我还有很多要学习。”
陆瑥颋把拨片在指尖转了一下，抬眼看她：“妹妹？”
穿越之前家里称霸王的吕伊皓点点头：“我毕竟也是第一次有哥哥……小时候虽然打过你，还会偷偷给你使绊子……但，那都是不懂事……”
——她当然早就懂事了！只不过以前不爽眼前的小鬼罢了。
撒谎让吕伊皓的耳朵发热，她手指摸了上去，恰好碰到了耳垂上的伤疤，吕伊皓突然就有了说辞。
“你不还害得我受伤留疤了！我们扯平了好么？”
她侧脸把耳朵亮给陆瑥颋看，秀气的耳垂上确实有一条虫子一样的疤痕。
陆瑥颋想到了那天，他意外扯下了吕伊皓耳朵上的耳饰，还有砸落在地上的鲜血，他闭上眼睛压制住眩晕感。
“对不起……”
少年道歉的样子十分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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