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我活。
江北柠看着远处的两个孩子:“师兄觉得他们如何？”
江云州客观评价:“葛二心性淳朴，好苗子。”
江北柠:“李寒呢？”
江云州反问:“师妹觉得如何？”
“心思敏捷，资质上佳。”江北柠微笑:“看见这孩子的第一眼我就想起师兄刚来的样子。”
江云州嘴角的笑意落下来。
江北柠继续道:“大家都不想收他，我觉的应该给他一个机会。”
江云州彻底失去表情。
江北柠的确有自己的想法，李寒虽然敏感多疑，葛二却淳朴过头，二人在一起相辅相成，互助互利，刚好。
远处的二人赶在天亮前离开，葛二一蹦一跳的，江北柠失笑:“年轻真好。”
江云州低垂眸，是啊，年轻真好。
“师兄的病怎么样了？”江北柠从树枝上起身，伸懒腰:“秘境快开了，师兄能赶上么？”
“可以，好的七七八八了。”江云州侧头:“你准备去秘境？”
“对，我要去，父亲的剑坠是一枚钥匙，可以打开落仙墓。”江北柠没有隐瞒:“我准备去看看。”
剑坠，落仙墓？江云州皱眉。
江北柠知道他的疑惑:“我也是刚知道，所以才把剑坠从南天手里要回来。”
她说的轻巧，殊不知江云州差点捏碎手下的树枝。
江北柠似无所觉:“如果你养好伤，我们一起去
。”
原身的愿望不是成仙，所以她没有刻意关注情爱之事，哪怕通过梦境得知原身曾经喜欢过江云州，江云州对原身也不是无动于衷。
几千年过去二人之间心结未解，原身也移情到南天身上，本以为感情会扼杀在摇篮里，没想到江云州依旧对原身有情？
江北柠本来想走，又不想走了，复又坐下:“师兄，问你件事。”
江云州:“恩？”
江北柠:“你的旧疾是因为当时帮助我渡心魔劫才发作的吧。”
江云州没想瞒过江北柠，毕竟他们一起生活两千年，互相熟悉对方的灵力，所以他点头:“对。”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天我没有从心魔劫里走出来怎么办。”江北柠歪头:“你会继续救我吗？”
江北柠早在记忆中知道他的选择，还是想听他亲口说，
“你是师妹。”
江北柠在树梢晃着腿，阳光透过树叶的缝洒落在二人身上。
“师兄。”阳光下，江北柠似乎变成当初的少女，满眼只有他的少女:“师兄，谢谢你。”
江云州恍然:“柠儿……”
江北柠摇头:“师兄，我是师妹。”
她站起来，这次真的要走了:“师兄，我先回法峰了，今天要给新入门的弟子授课。”
江云州回神，再次恢复冷淡的模样:“好。”
江北柠飞身下树:“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希望你能抽空指导一下我的两个徒儿，我对他们抱有很大的希望。”
“好。”
“其余时间好好养伤，我等你一起去秘境探寻落仙墓。”
“好。”
……
江云州一个人坐在树上发呆，法峰的后山啊，每一寸草木他都很熟悉。来法峰的第一天他就喜欢来这里，从夜晚到天明，他无法入睡，一闭眼脑海里都是鲜。
大仇得报后他终于不再梦见鲜血，却依旧无法入睡，这次脑海里是江北柠。
他守着她、爱着她整整八千年，风雨无阻，后山的每一寸草木都能为他作证，这里遍地都是相思。
一阵风吹过，树叶响动，树枝上空无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改完了，累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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