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想起来:“是和韫的妹妹?”
袁崧的眼眸闪烁了一下,他点了点头,不知怎的,唇边扬起的笑意显得格外无奈可笑,“对。”
“陈韫——不,是和韫的妹妹。”
袁岳看到袁崧站在灯塔的阳台上,一个人,望着海面,声音依旧是坚硬而漠然,他是他相处最久的亲人,一下子听出他声线间的无可奈何与失落。
“我本来以为……”
这句话说到这里就止住,袁崧回过神,问他:“和韫是你的同事?也就是同样是上面派来的,监督我?”
他很聪明,一下子想到了关键,再加上当时宋渺董野走后,和韫便在众目睽睽之下,简略阐明自己的身份,只说自己是个来岛进行工作的普通科研人员。
然后,在囚犯们或嫉或妒的目光下,登上直升机离开。
袁崧回忆起那日,心中情绪又显,他在袁岳面前不露山水,以为自己伪装得极好。事实上并非如此。
而海风一点点浸冷他的外套,袁崧在灯塔上,慢慢听着袁岳与他说着家常话,又不期将那日的所有一点点扯出来回忆。
……
亚尔维斯听到和韫所说的话,他的脸色与袁崧的一模一样,两人的惊诧与恍然一下子了悟,和韫在众人面前冷冷介绍自己的真名。
“和韫,也是和樱的亲生哥哥。”
“你们口中的小樱花的……哥哥。”
灰蓝色虹膜在日光下熠熠生辉,这一刻便有了与那位年轻的女孩一样温柔的色泽,和韫伸手与袁崧的相握,这次的动作平等而自然。
和韫的面上看不出什么嘲意来,但袁崧却觉得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在嘲讽,他感受到年轻科研人员十分用力的手劲儿,不知不觉语塞,最后只憋出来一句:“为什么之前不说?”
而让他以为他是与和樱毫无关系的男人,以为他们之间……
和韫的眼神寂静,但笑不语。
这明显是一句废话,袁崧说了就沉默下来。
亚尔维斯终于了悟,他低首嗤地一声笑出来。
笑得肩膀抖动,笑到在座没有人不注意到他。
和韫目光冷冷看过去,他先发制人,袒露身份的兄长理直气壮:“怎么?很好笑吗?”
亚尔维斯翡翠色的眼眸含了点水意,像是笑得太厉害,所以不自觉汪的水。他尖尖的下巴在这一刻看上去锐利,眼神却无害无辜。
牛津腔精致漂亮,他托着腮,露出白齿,笑了下说,“难怪啊,她那么爱你。”
那些最初不能明白他为何入了她的眼,终于得到解答,亚尔维斯心中又酸又涩,好像他最喜欢的柠檬,可是他从来没有比现在这一刻更想吃草莓。
他真希望能够有甜甜的草莓压下去心口的酸涩。
和韫理所应当地点了点头,他刻板冷漠的声音在提起“樱樱”二字时,很自然流畅地变得温和起来,“我当然知道,不用你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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