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三炮却道：“什么？钱已经还了？我怎么不知道？”
说罢，更得意了几分。
“于大哥！我那三百万一分不少都还给你了！你也销毁了借条！怎么能矢口否认！”屠龙在身后被人押着，急得满脸青筋！
“什么？”于三炮斜着眉毛、表情更欠扁了一些，“风太大我听不见，你说钱还了？借条也销毁了？那这是什么？”
说罢，他忽然从怀中摸出一沓纸，抖落了抖落拿给苏牧看。
苏牧凝视片刻，发现眼前的竟是屠龙之前分多次借钱的借据！上面还有他本人的画押手印！
“你可看清楚了，收了这么一个愚蠢的小弟，日后可怎么办？”于三炮得意道，“忘了告诉你，我这利息可是涨了，从今天开始，日息二十个点，明天他就欠我三百六十万，后天即使四百三十二万，大后天……啧啧……”说着，他低头笑道，“我就不算了，既然你是他的大哥，我劝你还是早日想办法救他。”
于三炮一副小人得志模样。
而屠龙已是满眼震惊。
“怎……怎么会这样……那些借条……明明……销毁了的……”
“说你蠢你还当真是蠢，”于三炮跋扈道，“你这借据，恐怕一辈子也还不完！”
话音落下，凶相毕现！
苏牧心下已明白了大半。
不出意外，他们当着屠龙的面销毁的大概并非真正的借据。
他们做地下钱庄的买卖，怎么舍得丢掉屠龙这块肥肉？
简直歹毒至极！
凌晨之际，苏牧闷头给了于三炮一棍子，原本因着不愿多惹事，才没有置他于死地。
万没料到他竟如此厚颜无耻！
“怎么样？”于三炮因着出了口气，竟得意吹响了口哨。
他带来的二十多人亦跟着大笑。
来医馆治病的非伤即弱，看到这阵仗，避之不及。
很快，医馆门前竟像是要闭馆时一般冷清。
苏牧回身轻瞥，竟看到了不知何时返回的陆青青。
他抬眸瞥了眼卷帘门，又冲陆青青使了个眼色。
陆青青当即明了，冲他用力点了点头。
苏牧回身，一动不动盯着于三炮，直到身后医馆大门猝不及防被人关上，才开了口——“不怎么样。”
“什么？”
于三炮蓦地愣住。
一是不懂为何医馆忽然关了门。
二是没料到苏牧竟然如此头铁。
“我说——”苏牧脚下缓上前半步，声音压得更低了些，“不怎么样，你，可听清楚了？”
咚咚咚！
话音落下，紧跟着就是三声重响！
苏牧双手稳稳背在身后，却用力用脑袋砸了于三炮的！
于三炮当即被撞得眼冒金星，鼻子也跟着酸得难以呼吸。
毕竟他凌晨就挨了一棍子，这脑袋跟易碎品也没什么区别！
于三炮后撤几步，缓了片刻才道：“你……你这是找死！”
“是吗？”苏牧紧跟上前，神情更轻松了些。
“别忘了你的小弟还在我手上！”于三炮怕了，一边后退一边威胁，“你若再敢动我半分，我就让他四肢分家！你帮他还的三百万也不作数了！”
“哦？”苏牧半挑眉毛道，“所以，你承认是自己调包借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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